谁道破愁须仗酒

最是人间留不住

【楼诚AU】山河日月 1

一个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的AU。

低潮期脑洞产物,随便写写,其实只是喜欢这个标题。

管杀不管埋,管挖不管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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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军校生明台,目无法纪,不敬上级,逃课酗酒,聚众斗殴。情节严重,态度恶劣,照第二十四条校规,记大过一次,三年之内不予毕业……”

一声鸣笛清亮,自平地拔起,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教务处主任对记过文书的宣读。

校长并同几名教师纷纷皱眉,不甚友好地向着发声处看去。

黑色轿车缓缓开至近前,外型普通,样式陈旧,还缺了车身左侧的后视镜,一眼望去灰扑扑的,实在称得上一句狼狈。

就是这么一辆车,却在前边大大咧咧挂了军牌,烫金字体衬着蓝黑底色,低调的嚣张,朴素的华丽。

嘴里叼着半根草茎、双手插兜站在下首处听训的明台一下子就笑了。

老师们的脸色却慢慢难看起来。

轮胎与地面摩擦出一片杂音,车窗玻璃降下来。驾驶座里的青年勾起唇角,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方向盘上敲击,嗓音带笑,悠悠道:“继续。”

现场没有人动,也没有人出声。

青年唇边的弧度加大了一点,面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,戏谑地翻转手腕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:“怎么不继续了?文件不是还没宣读完毕吗?留校察看三年,然后呢?”

明台扬了扬眉,偏头吐掉枯草,懒洋洋地接口:“还有什么然后,不都是一样的套路。不予毕业,留校察看,三年之后随便编个理由说我在这期间表现不佳,干干脆脆地撤销我的军籍——就这么简单。”

“哦。”青年点点头,作恍然状,回头去问校长,“是这样的吗?”

校长的嘴唇发白,哆嗦了几下仍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,青年只当他是默认了,遗憾地耸肩:“看来真的是这样。”

教务处主任终于忍不住把文件一摔:“明诚!你不要太过分!这里是军校,可不是你的第三集团军!”

明诚讶然:“我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吗?我先前难道不是在好声好气地向列位求证舍弟的言辞?您如果认为舍弟说得不对,大可以站出来反驳,何必这样大动肝火?”

“你!”

“还有。”明诚慢悠悠地说,“你的确得庆幸,这里是军校,不是第三集团军。”

青年冷然一笑,一瞬抬眸,眼底锋芒出鞘。在这一刻,他收拢了话语中全部的轻松与玩笑,一字一句,都是实打实的、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后才能历练出来的杀伐之气。

“在第三集团军里,在我面前,敢对明家心怀恶意并付诸行动的人,你以为,还能有命留下来吗?”

杀气一放即收。

校长的脸色更白了一些,鬓边冷汗涔涔而下:“您误会了……”

“是不是误会,您说了不算。当然,我说的也不算。不过,大家都心知肚明,说不说也就没所谓了。”明诚把车钥匙取下来,自己也开门下车,金属钥匙圈勾在指节间一圈一圈地转动,荡开不疾不徐的从容,“哦,对了,顺便告诉您一声,无论哪个集团军,都不会是我的、或者任何一个人的。所有军队都属于人民,人民的意愿所向,就是我们的刀锋所往。”

“军士守则里第一条,白纸黑字写得分明。”青年悠悠叹了口气,扫一眼教务处主任,又用怜悯的目光去看校长,“看来您这里确实存在思想教育方面的重大缺失,尤其是高级军官和教师群体。无怪乎这几年您总抱怨军校生比以前偏激叛逆,有这样的老师言传身教,却也不奇怪了。”

在场的教师根本没人能直面他的气势,只能唯唯诺诺败下阵,眼睁睁地看着明诚拎着弟弟的衣领把人丢进车里,扬长而去。

——顺带在发动车子的时候,把躺在地上的那份记过文书碾成了废纸。

 

车开得很快,依旧平稳,却不像是明诚的作风。

明台知道他没有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,但处于人生苦闷期的少年根本收敛不住自己无差别的攻击性,张开手臂仰在后座,开口直刺明诚的痛处:“你不开心?为什么?这种事情你不是早就习惯了吗?这所学校,不,不止是这所学校,还有这个国家里很多很多的人,他们认定的真理现在只有一个——一切荣耀属于帝国。只有帝国,只有皇室。”

他笑得眉眼弯弯,说不出的少年天真,然而出口的话却尖锐:“我们亲爱的温潜陛下正式加冕之后,你觉得还会有谁像你一样,把共和时期的军士守则背得滚瓜烂熟?要怪,就只能怪邢庚元帅死得早。”

明诚没有被弟弟的话激起太多情绪波动,他只是更加挺直了自己的脊背,微微一笑,认真说:“邢庚元帅没有死。”

“他一直活着,活在所有心怀共和的人们心里。”

“包括我。”

“也包括你,明台。”

 

明楼离开议事厅,在庭院里遇上了皇太子温讼。

“殿下。”

“明阁下。”

温讼待人一向冷淡,明楼也不太喜欢与他打交道,招呼一声就要离去。谁知道擦肩的时候,皇太子忽然说了一句话:“我听说,最近军事学校里出了一件大事。”

明楼停下脚步。

“有几个军校生和瑟西联邦派来的交换生起了冲突,先是相互辱骂,后来发展成了聚众斗殴。瑟西交换生寡不敌众,被打得头破血流,至今还在医院抢救。”温讼淡淡道,“今早瑟西大使已经照会帝国外交署,要求帝国出面给他们一个交代。”

明楼颔首:“是的,内阁也收到了文书,方才就是在商谈这件事的处理方案。”

“阁下最小的那个弟弟,眼下是否就读于军事学校?”

明楼慢慢眯了一下眼睛。

温讼说:“看起来阁下是明白我的意思了——令弟明年是不是能顺利进入军队服役,在他,更在你。”

 

“大哥。”明诚叹息一声,“这段时间频繁联系邢庚元帅的旧部,是我们太心急了。这么大的异动,温讼不可能注意不到。”

明楼捏着鼻梁,靠在灯下,不说话。

“接下来是不是该命令各方保持静默?等风头过去……”

“保持静默才显得我们心里有鬼。一切照常,你少与他们联系就是了。”明楼疲惫地摆摆手,“这些倒无妨,温讼是什么样的人?他这么敲打警告,就说明他只是怀疑,没有证据。他给明台扣上这么大一个罪名,其实是在要挟我。”

明诚最近长时间在外奔波,对帝都动向不太明了,明楼斟酌了一下,同他说:“上个月月末,温讼草拟了一份新的税收法案——但是那份法案,内阁没有通过。”

明楼是内阁次席,不过首席阁臣年纪大了,这几年已经不再管事,是以明楼名义上是副手,实际上却干着一把手的活。所以温讼把矛头对准他,并不很令人意外。

明诚皱眉:“那份法案有哪里不对吗?”

“除田赋之外,加征人头税。”

“理由呢?”

明楼淡淡道:“温讼想在三大集团军之外,建立一个新的、直属于皇室的军团。”

“换言之,他想要私兵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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